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朏与Phaedrus

朏与Phaedrus

 

访谈录【愚世】

清水向。

序言和正文无关【大概】。

正文灵感来自@清都

剧场灵感来自 @绣铜 ,并感谢大佬的指点。


——眷视我的人,祂的眼目看向我,我便已然不在人间。

——求你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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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接到这个采访任务的时候,说实话,我是有点激动的。

  那可是格尔曼·斯帕罗,屠遍五海的赏金猎人。虽然不知为何他终于栽在官方手里,还在长达三个月的关押后即将被公开处死。



  人们疑惑于他的杀戮,好奇他的狂热,对他的恶名传颂不休,好似探讨远在另一片大陆的猛兽凶禽。却无人知晓,驱使他奔波不休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或许今天可以揭开这重重谜团……起码是其中之一?

  我跟随守卫往监狱走去,一路胡思乱想。反正上头也没有下达什么必须刨根问底的命令,这次采访更像是一次过场,为了向别人给个交代。

  听起来倒像是贵族皇室之间会特有的那种心照不宣,但正神教会们需要和谁心照不宣?

  

  “......先生,请小心脚下。“

  守卫突然停住脚步,思路被声音打断,我连忙应声,收起乱飞的思绪。


  金属和厚重木料砌起的大门缓缓打开,仿佛一整面墙在来者面前张开怀抱,却没有和地面摩擦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我探头越过守卫肩膀,往里看去。

   一片彻底无光的漆黑。

   感知到来客,灯光腾腾燃起,从入口往内蔓延,光线凿进黑暗,开拓出一条几乎踩在虚空里的道路。


  通道幽邃深黯,墙壁镂刻着无数花纹,我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就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显然有什么特殊作用。走在前头的守卫反手扶住我,我赶忙道歉,继续循着他的脚步前进。

  脚下踩着黑色石料好似冰块,连灯光都透着惨白,安静而死寂,只有脚步声反复回荡……这座建筑,几乎满足了人们对于“神秘监狱”的一切遐想。回忆起刚刚门口的景象,不难想象,一旦大门合上,这里面该是何等的孤独绝伦。

  

  通道很快走到尽头,一点暖黄的光芒突然替代掉一路上的苍白,几乎给我一种再回人间的错觉——当然是错觉,我现在正处于地下,估计有二十多英尺,却像是在地下几万米。

  空气里似乎有股奇异而熟悉的芬芳,我探头看去,见灯光前坐着一个人,影子被投到墙面上,一动不动,如同绘在其上的深色花纹。



  

  似乎是被人步行走来的气流带动,影子跳了跳,随着主人的动作如水一样淌下墙。

  囚徒回过头。

  我就这样猝不及防直撞进“疯狂冒险家”的视线,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他的容貌。



  那视线很……平静。并没有惯常会在囚徒身上看见的颓废和荒芜,也没有邪教徒所特有的恶意和癫狂,更不像个杀手那样灌满浓稠的冰冷。

  他的眼睛显出一种不符气质的温柔的棕,神色自然而平静,好似在路边看报喂鸽的普通人,只是因为自己被注意,才礼貌性的向对方回以注视。

  一点也不像个暴徒。

  



  “我就送您到这里,”

  守卫拿着钥匙站在门前,脸色严肃,

  “您请记住,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暴徒。哪怕他现在表现得何等安全,也请不要放松警惕,如果您感觉有任何不对劲,请立刻按响警报。不要犹豫,我们并不会因为误报而责备您。”


  他强调了好几次危险。我默默地想着,看向视窗内侧的囚犯。冒险家的眼神并没有聚焦——这是个单向玻璃,他看不见外面——可他还是准确地注视着我和守卫所在的方向。

 

  “您也看见了,”

  守卫先生从那双眼睛里转回视线,平摊手掌指了指,眼神忧虑。他握上门把,停了一下,再度语重心长的告诫,

  “请您,千万小心。”



  

  门栏无声打开,最后的隔离也撤去,我拽拽领结深吸一口气,换上自己最礼貌的笑容走进门。



  “您好,斯帕罗先生。”


  “你好。”

  他放下交叉在唇前的双手——这是个祈祷的姿势,可惜动作太快,我没能看出来是对哪个神祈祷——在小腹前轻轻合拢,身体稍向后仰,非常自然地靠上椅背。

  我站在桌边,趁伸手够椅背的间隙飞速打量他。

  

  这位暴徒没有穿他标志性的黑色大衣,更没有半高礼帽,棕黑的发丝柔和地散在耳边。或许是守卫担心横生枝节,毕竟一件常年随身的衣物能藏下太多东西。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看起来很柔软的亚麻衬衫。

  男人肩头笼着一件短绒披肩,细软的绒毛在光芒里随着呼吸拂动,看起来非常温暖舒适。不止上半身,他在桌面下露出一角的黑缎长裤也绝对算不上劣质。房间布置简洁却不简陋,宽大桌面上铺着铅笔和几本书,一束植物插在阴影里。气温正合适,依然看不见任何火焰。

  黑夜教会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好过头。

  我几乎快忍不住嘀咕起来。不像是待死的罪犯,倒像是度假的绅士,难道是对死刑犯的特殊优待?

  



  空气一时凝滞,直到不对劲的气氛让我从蔓延的思维里抽离,才惊觉自己似乎发了太长时间的愣,我赶忙坐下,把速记本规整的摆好。

  这过程里冒险家却也就这样看着我。我沉默,他也沉默,我动作慌乱,他没有露出一点不虞,也没像任何变态疯子一样开始神经质,甚至还伸手替我扶了一下快要掉落在地的钢笔——我几乎受宠若惊,差点又把笔拍飞出去。



  “抱,抱歉。”

  我赶忙按住笔坐下,在椅子的摩擦声里快要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态来。

  太失态了,据说疯狂冒险家最在意的就是礼貌,要是在外面见面,我怕不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他轻轻偏头,弧度几近微不可察地微抬下颌,点了点纸笔。

  我咽了口唾沫,翻开记录本——跳过可以靠自己收集到答案的浅薄问题……这些可能会让他认为采访者在挑衅,我还不想一开始就惹恼犯人。一,二,三……第四个,就这个吧。



  “嗯……你来自哪里?”

  “来自神。”干脆利落。

  我一时没抑制住,瞪大了眼看他。

  囚徒先生坚定得理所当然的看回来。

  

  “哦,哦当然,我知道,我是说,你的家乡在哪里?”

  “神膝下。”

  依旧干脆利落。

  行吧,和狂信徒在这些方面是不太好沟通。

   “先生,”

  我在桌面合拢手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正经谈判,

  “就算是在您敬拜的神所注视下吧,我希望您能尽可能的如实回答,相信祂应该不喜欢操弄谎言的信徒,也不要再......嗯,影响祂的声誉?”

   

  话音刚起半截,对面的气势已瞬间锋锐。斯帕罗棕色的眼睛里瞳孔猝然收缩,微垂的眼睑掀起如刀鞘褪下,仿佛听见一声谬误就要暴起将冒犯者格杀当场。

  然而直到我强撑着说完,他也像是顾忌什么似的没有动弹。   

  大概是那位邪神在斯帕罗心里的份量压倒了他的愤怒,囚徒缓缓往后收回蓄势的姿态——他刚刚几乎像是预备张开獠牙的蟒蛇,或者已经伏低身体的猎豹之类的杀手——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我一抽嘴角,赶紧把笔移动到接下来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罪生涯的?”

  “从一开始。”

  这位是不太能理解普通人的词藻? 

  似乎看出了来着采访者的不满。冒险家垂下眼睑,视线掠过问题清单,语气淡淡。  

  “没有说谎的必要。”

  

  因为你快要死了?   

  我腹诽起来,打算强行跳过话题继续下去,对面却突然又冒出几个单词。他咬着的音节捋过舌尖,几乎刺透我心脏。   

  “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

   

  笔尖戳在纸面顿出好大一个墨点。我僵直看着桌面一时没敢动作,他保持几秒注视,才缓缓垂下眼睑恢复了一开始的平和。

  我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他们该死。”

  这次他没有等我疑问,就继续解释下去。

  “……一部分海盗,一部分邪教徒,证明他们的错误毫无意义,但做了恶,就要承受。”

  听起来反而像是正义感爆棚的年轻人,只不过一般的年轻人最多选择举报而非孤军深入直接把邪教徒大本营掀个底朝天,再拿战利品祭祀自己的神明——我低眉顺眼地在纸上哗哗记录,他也就和个优秀的受访者一样安静地等待,空气里充满虚情假意的融洽。

 

  略过和信仰有关的问题后采访效率便大大提升,在不涉及他的神时,斯帕罗确实是个绅士——我相当确信他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旁敲侧击时却没获得任何线索——他的语言简练但不简陋,讲述条理分明,速度适中,声音高低正好,如果不是周围的环境和笔下满溢着危险的记录在提醒,我几乎以为是在和一位中产阶级的先生起居室闲聊。



  纸张哗啦翻到下一页,

  “这个过程中,你会觉得愧疚吗?或者,嗯,不快?”

  “不会。死亡值得怜悯,但不值得愧疚。”

  他突然偏了偏头,眼里泛出一丝奇特的无机质感——如同镜面的雾气散开。

  

  “——我也感受不到。”



  嗯? 

  ……我无声复述一遍回答。

  感受不到?

   

  隐藏其中的恐怖几乎让我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

  哪有这样的……这样毫无同理心的恶魔?

  没有愧疚,没有怜悯,没有喜悦......谁会对抹去生命毫无波澜?

  

  斯帕罗看着我,棕眼睛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始终不变的平静,倒映出我仿佛炸毛的猫般恐惧地紧贴椅背的狼狈模样。面对漫溢的敌意,他态度毫无变化,神色平和依旧,棕褐瞳孔在和煦灯光下几乎显得温情脉脉,仿佛刚刚流露出的神态不过是错觉。





  “……先生,先生?”

  守卫拍门的声音哐哐响起,我赶忙想告诉他们没事,不用暂停采访。嘴张张合合好几下却没有听见一丝声音,直到深喘一口气,才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回应。

  “没事!没事……谢谢,没事的,嗯,我想继续。”

  直到守卫们再三确认安全的声音平息,我才敢抬头去对上他的面孔——下意识的回避了那双眼睛。



  这个狂人合拢双手,拇指交叉在唇前轻抵,又突然放下。

  “你很惊讶?”

  废话 ......谁会不惊讶——畏惧?我试图强令握笔的筋挛手指放松,最后不得不把钢笔拔出塞到左手去,勉强也能用。



  “不必惊讶。神示我如此,我自然如此。”

  “这是恩惠。”



  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太像辩解。我捏着笔往纸面上一个个戳下字母。平铺直述,态度如此理所当然。

 

  或许他确实是在正面且认真地回答我,只不过那真相太过于刺激,让倾听者不经过思考就下意识把它贬为谎言。

  

  神眷者。  

  他是个神眷者,还是神明时时注视,亲自修正引导的神眷者......


  打住,不要细想。我竭力拉回话题,不想再讨论这种让人心生恐惧的话题。

  

  “你认为这是正义的吗?”

  “不。从始至终,都只是狩猎。”

  “……狩猎?”



  “狩猎。神指示猎物,因此他们必应伏诛。”

  百分百纯度的狂信徒和异端审判者。

  我提笔。

  

  不为己身,不为外物,单单为了信仰,这种存在任何人惹上都只会觉得麻烦和恐惧。只要“主”有需求,就算面对再怎么绝望的处境,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哪怕是为自己挖掘好墓穴,安分躺下。



  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信仰的狂热是你的精神支柱吗?”

  这个问题真的很危险。我往后缩进椅背,心里再次把编辑这问卷清单的同事骂了八百遍。

   

  出乎意料,斯帕罗居然没有丝毫过激反应。他抚摸着自己手指关节,似乎刚刚压制住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除此之外就再无反应。  


  “狂热,well,但有些偏颇。”

  “这不是支柱,这本就是一切。”



  他的遣词有些混乱,和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出现相当偏差,却反而更加有力的对我展现出某种执着认知。

  执着到对神的追寻成为无法用语言来对外人描述的超体验,连讲述都变成空白。



  我悄悄换上一张新纸。

  

   “我不因循神的道,只因循神。道义本身和世上一切规则并无区别,但它是神所立的,那它就是义的,是合理的。”

  “我当服膺神,做祂喜好的又义又好的人。”



  以肉身贯彻教义的狂信徒,若是真的发疯起来的话,远远比真正的疯子要可怕的多。因为他们的意志始终是清醒的,因此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发疯。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一开始时那句回答。



  我来自于神。



  即使我压住了险些冲口而出的质疑,受访者的眼神依然告诉我,他明白我在想什么。

  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暴怒袭来。



  囚牢里的信徒脸色平静,并无丝毫被质疑的不虞,反而有些真实而笃定的欣悦。

  

  我如此服膺祂,神便爱我,允诺我追寻祂的身影。




  他当然不会为被人质疑而不快。

  单方面付出的爱就让人沉溺于自我感动 ,被认可的爱却能让信徒无怨无悔献上的疯狂。



  狂信徒——那种将世间一切谬论一并认可的无理由的信任足以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死亡阻止不了他们、哪怕面前挡着数倍于他们甚至数十倍于他们的军团。他们也绝不会退缩。 

  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作为死囚出现在这里,作为被捕捉的死囚出现在这里——他的神要他在这里死去。

  唯有如此,狂信徒才可能被另一个神的信徒捕获。


   

  “……即使受尽万般折磨、被万民所恨,仅剩一缕孤魂,我也是神明的长剑。”

  他诵念出声来,眼里含着笑意。

  我寒毛直竖。



  “感谢来访,请离开吧。”

  斯帕罗露出礼貌的笑,容颜平和得甚至有点书卷气,乃至冲淡几分诡异的氛围,显出一股及其不应景的活泼,

  “毕竟这里,可以稍微……傲慢一点。”







  守卫敲门催促我离开,我只能匆匆收起笔记本和笔出去。金属门栏一道道阖上,漫长漆黑的走廊里只有一成不变的惨白暗暗跳动,低低的吟诵声从背后缭绕而来,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鬼使神差地往后回头,却只看见逆光里垂头的人影。

  一动不动,彷如雕塑。



  “......我因循您的道,守您的布下的义......“

  “......我敬拜的宝座、我的一切、我的爱、我的神明。”

  “......我最真诚的朋友、我的知己、我存在的理由、我唯一的爱。”

  

......





  处刑的日子我再度受邀前往,大抵官方觉得熟悉的作者能俭省不少审查工作。总之,我被安排在一个视野还算不错的位置上。



  位置有些高,爬得我气喘吁吁。等到达目的地,才发现已经有两个人捷足先登,其中中年绅士闻声回头,为我让出一个身位。我走过去,有些局促地向他道谢。另一个男人撇撇嘴,捞起我快掉出背包的本子。

  “这位置可不好上来,小心些,先生。”



  我又赶忙向他道谢,才注意到他似乎和我年纪相差无几,只是脸上的胡子有些混淆容貌。

  他摆摆手,没有再攀谈的意思,倚回栏杆往绞刑台看去。

  

  场地中摆着一架绞刑台。


  怎么是绞刑?

  虽然确实是对“平民”行刑*……

  

  “....果然是绞刑。”

  我听见身边传出低声对话,忍不住支起耳朵。



  “除了绞刑还能用什么。斩首,一方面他不是爵士,另一方面除非打折他的腿。不然除了……,这疯子还会对谁下跪?”

  “火刑?”

  “那确实曾被用来处决邪教徒,或者殉道者……但请别忘记火焰跳跃,黑夜不会不明白。”



  虽然不太明白他们谈论的内容,但一个人的生死被这般肆无忌惮讨论……我蹙起眉,把视线凝聚到笔记本上。



  耳畔的声音窸窸窣窣一阵,顿了顿,居然带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殉道?”

  年长的绅士杵着手杖,将视线再度投到绞刑架上低垂眼帘的年轻人脸上,压了压帽檐。

  

  “这是殉情啊。”



 

  



  愚者记忆里那个古老的过去,在太阳落下的方向和骆驼足迹所蔓延的地方,人们将圣人的忌日称作婚礼,做举国欢庆的节日*。


  圣人被视为神的情人,他们的死亡是明智的,意味着圣人与挚爱的上帝结合再不分离。因此死亡就是新婚,忌日就是婚礼纪念日。

  圣人之死,就是与神结合的新婚之夜。



  灵界的伟大主宰敲着青铜长桌,对灰雾里飘落而下的深红星辰微笑起来。



  

  

  

  

 

  【注:绞刑——在中世纪仅用于平民和大罪之人。意为愿魔鬼带走你的灵魂,不被神救赎,此处捏他为不被任何一个正神宽恕。】 


  【注:عرس‎ urs,婚礼,南亚习俗。苏菲派圣人忌日的节日被称为urs。例如,在土耳其,Rumi的忌日urs被称为sheb-i arus,即“婚礼之夜”。 ​​】


 

======沙===========雕==========分=========割======


  小剧场1:

  “而且绞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尸体完整。没有砍头,没有熟透,很容易修。”

  “……容易修?”

  “回去修修当密偶,我要让那小子每天给我端茶送水捏背捶腿。”

  “你行你上……我怕凉了之后被格尔曼在神国暴打,就不掺和了,到时候你被打死,我会给你收尸的,八折优惠,良心价。”

  

  之后,道恩从黑夜教会领尸体,教会工作人员怀疑:你是他亲属?

  老阴比真诚演戏:我是他哥哥啊,当年因为家产闹得不愉快,这孩子离家出走,没想到误信邪教落得如此下场……【战术红眼眶】

  黑夜教会将信将疑的把尸体交给道恩,没想到道恩扭头就愉悦地用特殊手段制成密偶……

  后来记者小哥采访道恩时无意看见,瞳孔地震:妈妈好可怕啊!

  ps:某富豪后来被揍很惨。

  

  

  小剧场2:

  翻板落下,绳索即刻拽断罪人的颈椎。记者有些不忍的收回视线,却在看见身侧时一瞬惊恐地后退两步。

  他身边那两人各捏着一杯酒,脸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愉悦微笑,酒杯向场中天空递出,又半数撒下地面。他们将剩余酒液齐齐饮下,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说:“————”

  

  

  其实说的是

  “新娘已到——娘家同喜——”

  祝酒词,妈的。

  ps:前文里,记者闻到的花香是玫瑰和深眠花,【划掉】女神给的婚礼花束【划掉】

  


朏与Phaed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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